第029章 告狀

越走越近,蝶舞的心跳得越快,她原本的生活圈子就是下三流,自然也就沒什么高的追求,能攀上蘇家這樣的門庭已經(jīng)是要燒高香拜佛了。

蘇宏韜雖然不務(wù)正業(yè)整日游手好閑,脾氣又古里古怪的,但對蝶舞來說,蘇宏韜長得俊俏,家境又好,床笫之間還能讓她欲仙欲死,她覺得這就是她這輩子的良人了。

再說蝶舞這個(gè)人,除了有幾分姿色,身段好,有個(gè)好嗓子能唱幾段外,還真沒有哪樣能拿得出手的。

要說識文斷字,她跟洛婉馨可差得遠(yuǎn)了,認(rèn)識蘇宏韜后她才臨時(shí)抱佛腳裝模昨晚地學(xué)了幾天的字帖,之前她可是大字不識一個(gè),連戲本里的詞都是靠死記硬背下來的。

你說她這樣的條件能嫁給蘇宏韜,是不是要緊緊抓住蘇宏韜才行?就是她跟蘇宏韜的第一次巫山云雨,那也是靠她自個(gè)兒寬衣解帶主動(dòng)靠上去才成就了好事呢。

眼看就要走到蘇宏韜身邊,蝶舞趕緊理了理云鬢,在臉上擠出自認(rèn)為最甜美的笑容,嬌滴滴地輕喊一聲,“夫……”

君字還未說出口,蘇宏韜突然睜開眼向她看過來,那眼神竟然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,蝶舞嚇了一跳,把后面的話硬生生地吞回去,她可從來沒見過蘇宏韜用這種眼神看人??!

蘇宏韜只是掃了一眼蝶舞就閉上眼睛,等他再睜開眼睛時(shí),眼中哪還有剛才的殺氣,滿滿都是笑意,還是輕浮的笑意。

“寶貝兒,過來!”蘇宏韜朝蝶舞勾勾手指,又拍拍他的大腿,“來,過來坐這兒。”

蝶舞按著胸口長舒一口氣,她有些懷疑剛才看錯(cuò)了眼,蘇宏韜在她面前一向是現(xiàn)在這模樣,有幾何時(shí)出現(xiàn)那么大的殺氣過。

“夫君——”蝶舞拉長聲音嘟著嘴走過去,卻沒坐在蘇宏韜的大腿上,而是在蘇宏韜面前遁下身子,將臉接著他的腳,一臉的委屈,“夫君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呀!”

“怎么了寶貝兒?”蘇宏韜伸出手用食指輕輕地勾了勾蝶舞的臉頰,蝶舞順勢一偏頭含住蘇宏韜的手指,輕輕地吮了起來。

蘇宏韜的身子抖了一下,喉結(jié)扯動(dòng),蝶舞都能聽見他咽口水的聲音了,她在心里暗暗得意,論挑逗男人的功夫,恐怕從洛婉馨到六姨太邢氏,沒有哪一個(gè)抵得上她。

“夫君……”挑逗了蘇宏韜一會(huì)兒,蝶舞才吐出蘇宏韜的手指,起身坐到蘇宏韜的大腿上。她勾著蘇宏韜的脖子,將身子軟軟地靠在蘇宏韜胸前,“人家今天被欺負(fù)了。”

“誰欺負(fù)你了?嗯?”蘇宏韜斜昵了一眼臉頰緋紅吐氣如蘭的蝶舞,漫不經(jīng)心地問。

蝶舞一咬嘴唇,眼圈立即紅了起來,她哽咽道:“還能有誰,不將夫君您放在眼里的人,妾身不說恐怕夫君也知道了。”

“誰吃了豹子膽了,告訴爺,爺去收拾她!”

“妾身不敢說,她可是有長房那邊撐腰的。”

話說的如此明顯,蘇宏韜應(yīng)該也曉得她指的是何人了吧?偏偏蘇宏韜腦子轉(zhuǎn)不過來,他一拍扶手,“長房撐腰又怎樣?這兒又不是長房的人當(dāng)家,惹了爺,爺照樣要她好看,你說,是何人?”

蝶舞原想最好不用她指名道姓就能讓蘇宏韜去修理那個(gè)人,可蘇宏韜拐不過來,她只好明著說了。

一咬牙,蝶舞道:“夫君,是洛婉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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