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丞相府里的人快速的把旋知恩從右丞相府里接來了,姐妹二人見面自是高興著,兩人雙眼都紅紅的像只小兔子眼。
“尋尋姐,你怎么可以這樣子答應(yīng)進(jìn)宮呢?”旋知恩埋怨雪尋不告訴自己尋尋姐是被她爹娘逼的。
“知恩,能不答應(yīng)嗎?抗旨就是砍頭大罪?如今,我后悔了!真的,那個皇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。”雪尋的眼淚在看到旋知恩的時候就沒斷過,心里有太多的委屈沒地方說,兒女不論父母的過錯,雪尋也只能如此回答知恩。
“尋尋姐,那逃吧?”
旋知恩心思一轉(zhuǎn)說知道雪尋的意思,可是心里卻還是擔(dān)心,那個皇宮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,那都是吃人家吐骨實的妖精們呆的地方,立馬擦干眼淚說出了她心中的想法。
“我和你一起逃,你去哪我也去哪!”
雪尋眼中帶淚笑著用手指點了一下旋知恩的頭:“傻丫頭,說什么呢?毀了我一個還不夠,還要帶上你嗎?”
“可是,聽說,皇宮就是一個吃人不眨眼的地方,你斗得過她們嗎?”旋知恩急了,聽說那些女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,好恐怖。
“我沒說和她們斗,我就想過我自己,她們也過她們自己,井水不犯河水,沒事的,別擔(dān)心!”雪尋一看到如此可愛的旋知恩,心情不由的好了很多。
“尋尋姐,難道你就要這樣子在皇宮里呆一輩子嗎?你才十六歲!”旋知恩想不通這些都是為了什么。
“沒事,我不在你身邊以后,凡事都留個心眼,你也不小了,得讓你爹趕快給你找個婆家成親,好讓你的男人看住你!”雪尋真心的說,自己沒有一個好的,也要讓姐妹有個好歸宿。
“我才十四!”旋知恩羞紅了臉。
“呵呵,十四了,好快!知恩,好好保重自己,不要貪玩,我在皇宮里如果想你可不可召你進(jìn)宮?”雪尋努力讓自己心情好起來。
好像召人進(jìn)宮要什么特權(quán)吧?
“當(dāng)然可以,可是,尋尋姐,聽我爹說,你在皇宮里受了委屈,連小豆也沒有了。”旋知恩說著又哭了起來。
“好了,不說了,今天咱姐妹就聊知心話,不聊那個破什子皇宮。”雪尋不想旋知恩陪著自已不開心,忙轉(zhuǎn)移話題天南地北的聊著。
聊天的時間就是過的快,當(dāng)雪尋趕到洛城門時,已經(jīng)掌燈了。豆子拿出太子杰給的令牌很輕松的進(jìn)了洛城門。
雪尋的心不知為什么,現(xiàn)在跳的非???,今天自己是犯了一個錯誤,仗著自己是皇后,居然如此無規(guī)距的就回了娘家,不知明天這后宮又會傳成什么樣。
明知道是太子杰誘使自己在犯錯,自己卻還是甘愿上了他的當(dāng),不是因為不知,而是因為知道,所以才會犯。
這樣也很好,大不了把我這個皇后的頭銜拿掉,誰愛要誰拿去,我才不稀罕呢?
椒房宮此時黑鴉鴉的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(jiān),四周掌著燈,照耀著坐在胡腰榻上的男人,一身明晃晃的黃袍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雪尋呼吸急促趕忙跪下施禮:“臣妾見過皇上!”
豆子早已跪在地上,低著頭抖擻著:“皇上吉祥!”
“回來了!”
淡淡的一句話問候著,不是雪尋心里曾想過千次萬次的暴風(fēng)雨,就這么淡淡的一句話。
“嗯,臣妾回來了!”
雪尋此時真有點怕了,想找個安慰就看到了旁邊的豆子,不知怎么的心里居然不那么緊張了。
“朕走了,你歇著吧?明天有事和你說!”皇上留下這句話就走了。
雪尋癱在地上對豆子說:“皇上就這樣走了,他什么意思?”
豆子扶起雪尋:“回皇后,奴婢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,但是今晚皇上沒有怪罪皇后娘娘?;屎螅琅究磥?,皇上還是挺疼你的。”
雪尋踉蹌著往前走,心里猜不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不是說后宮中的女人沒有皇上的批準(zhǔn)是不能回娘家的嗎?
怎么自己犯了錯,這皇上居然沒有怪罪?皇上的心里到底想什么?
自古,帝王心最難猜。
豆子看著消失在椒房宮外的皇上,雙手狠狠的攥緊,眼里閃過一抹恨意和不甘。
皇上邁著龍步進(jìn)了太和殿,原本松開的眉頭緊蹙著:“小五子,你對于今天皇后出宮的事怎么看?”
小五子打了一個寒顫,眼珠子一轉(zhuǎn):“回皇上,奴才不敢猜測皇后的心意,奴才不知!”
皇上擺手:“無妨,你雖然才在朕的身邊沒多久,但朕的意思你應(yīng)該明白?”
最難猜的就是皇上的心思,猜中者死,猜不中者也得死。
對于這個看似懦弱的皇上,小五子可以用來生轉(zhuǎn)世為人的信念發(fā)誓:最狠最毒是皇帝。
“奴才斗膽,皇后今日的出宮無非就是想家,皇上無需自責(zé)!”小五子抖擻著說,頭上汗水已湛出。
只能這樣說了,要不然怎么辦?反正就是一死!
今天本就是皇后回門的日子,是你這個做皇帝的女婿沒有陪自己的夫人回娘家,才使皇后娘娘自己回家了。
所以,錯的是皇上,而不是皇后。
皇上揉著眉心淡笑道:“朕也是如此想著,知朕心意者非你小五子莫屬?。?rdquo;
“奴才惶恐!”
小五子立即趴在地上謝恩,皇后啊皇后?你得自個兒自求多福吧?
皇上隨手拿起一本奏章,小五子一見,立馬遺散了四周的宮人,自個兒也出了太和殿,隨手關(guān)上門。
剛才柔和的皇上立馬陰沉著臉,手中的奏折被他拽成了餃子:“你們就那點心思,居然還想瞞過朕!”
皇上舒展著眉頭,把手中的奏折撫平,嘴角上揚(yáng)的閱起了奏章,很認(rèn)真的那種,看的很仔細(xì)。
好似剛才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