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妹妹搶先一步

這一夜對羅嵐月來說是很短暫的,對羅鳳珠來說是漫漫長夜無可眠。

毒蠱娘子把昏迷的她送進(jìn)了一間小房子里,里面點(diǎn)滿了長明燈,她是在香燭的圍繞中醒來。

入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坐在她床邊微笑的陸飛皓。

“你為什么把我們迷暈?”她翻起身毫不客氣的質(zhì)問。

不介意她的直接,他只是微笑的看著她,把捧了好久的衣服遞給她,說:“先試試這件衣裳,試好了我們再說。”

羅鳳珠表情動容,伸手接過,衣服質(zhì)感貼膚,應(yīng)該是上好的料子,再一看這衣服的款式,竟是喜愛的緊。

“我先出去,你換好衣服再喚我吧。”陸飛皓察言觀色看她面帶笑意,便知這件衣服定是討她歡心了,站起來溫聲告退,羅鳳珠看他出去了忍不住在身上比劃了幾下,見大小合身便脫下自己穿著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換上了新衣。

一朵出水白蓮翠綠煙紗碧霞羅,裙幅褶褶如月華流動輕瀉于地,逶迤拖地粉色葉瓣點(diǎn)綴寬大衣擺,飄逸如出塵仙子,腰間肆意不挽軟紗,饒是如此依稀能見妙曼身姿。

“公子請進(jìn)吧。”

陸飛皓得令進(jìn)來瞧見這幅洛神圖,心跳驟停,呼吸靜止,遽然失了魂魄。

“多謝陸公子。”她失笑卻也得體的嫣然施禮。

“我的美人兒,你可真好看。”陸飛皓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贊嘆著。

雖不喜他的稱呼,可面上并無變化,依然笑意不減。

“是陸公子的衣服好看,我那身衣裳已經(jīng)臟亂,難為公子能想著為我備好衣服呢,也不知公子怎會知曉我喜愛蓮花的?”

“哪的話,這都是我樂意效勞的,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啊。”

兩人相距不過一米,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著,似乎都忘了各自的目的。

他來是想等她醒了帶她去案發(fā)現(xiàn)場看看,她的妹妹已經(jīng)和她的未婚夫生米煮成熟飯,本想著好好刺激下她,誰想看見如此驚艷絕才的她,惻隱之心泛濫。

換好衣服本是想引得他的憐惜之意,再一步步套出話來,好生問問這一路來思索出的種種疑問,誰知轉(zhuǎn)念間竟失了興趣,想走一步是一步。

“夜深了,我想我該休息了,這里再次謝過陸公子了。”

“姑娘真是好魄力,在這陌生地方竟也睡得著。”毒蠱娘子就著月光走了進(jìn)來。

“師傅!”陸飛皓失態(tài)叫了出來。

“師傅?原來是陸公子的師傅,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?”羅鳳珠也不是好欺的主,她向她靠近,淡淡的問道。

“你不害怕?”毒蠱娘子不答反問。

“老人家何出此言?陸公子奉我娘的委托護(hù)送我去飛云寺,不過是中途休息稍作整頓,哪管是住的酒家還是農(nóng)舍,現(xiàn)下我知是安全即可,就是不知小珠兒去了哪。”她撫了撫額好似苦惱擔(dān)心不已。

被羅鳳珠叫作老人家,毒蠱娘子氣得拂袖離去,走了十來步又回轉(zhuǎn)來,取下面紗說:“羅姑娘,好久不見了,你可還記得我。”

羅鳳珠不解,瞇著眼睛仔細(xì)的瞅著她的臉,卻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。

“老人家,我們并不認(rèn)識吧。”

“呵呵,看我,我們是不認(rèn)識的,不過你可還記得小時候府里來了一位和尚?”

“那和尚是你?”陸飛皓也驚訝的看過去,他不記得師傅還會變身啊。

她猩紅的嘴咧開,露出潔白的牙齒,羅鳳珠似乎聞到了陣陣惡臭。

“姑娘笑話人家了,那和尚當(dāng)然不是我,不過是我請的罷了。”

“你何故?”她有點(diǎn)激動的上前,陸飛皓眼疾手快攔住了她,他怕師傅趁機(jī)下蠱。

毒蠱娘子了然的看了看陸飛皓,對他的多此一舉不甚在意。

“我不過是提醒你娘罷了,姑娘,你從今往后就在這住下吧,飛云寺嘛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在那里了。”她又戴上面紗,與她對視了一會后,一陣風(fēng)似的不見了。

“我?guī)煾邓瓦@樣,你別往心里去。”

“雖然有很多疑問,不過你都會告訴我的對不對?”

陸飛皓啊,陸飛皓,難不成真的英雄難過美人關(guān)?

被她盯得渾身發(fā)麻了,他搔搔頭哂笑,開口說:“該你知道的定會全部告訴,鳳兒你還是早點(diǎn)休息吧。”

她點(diǎn)頭,知道再追問也沒有什么意思,只是沒有人伺候她還是很不習(xí)慣的。

“小珠兒馬上就過來,她去幫你拿換洗的衣物去了,飛云寺香火斷絕,住地窄小,你且將就著。”

羅鳳珠四下張望,心里的謎團(tuán)越滾越大,心不在焉的施了一禮,慢步走到床前坐下,陸飛皓一步三回頭的走了。

“小姐!”小珠兒抱著一疊衣物跑了進(jìn)來。

“小姐!”小珠兒放下衣服奔至她面前抱著她啜泣了起來。

“小姐,這地方好詭異,陸公子說是寺廟我都沒有看見一尊佛像,真的好詭異好詭異,小姐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,離開好不好。”

羅鳳珠有規(guī)律的拍著她的背,她也是想離開的,可是既來之則安之,此刻她只想安撫這個小女孩。

“小珠兒,你忘了我來寺廟的初衷了嗎?”

“小珠兒,小珠兒知道,是來祈福的,可是,可是小珠兒覺得那個二小姐她沒安好心,頭疼為什么不看大夫,小姐你怎么就信了她的話來祈福呢?”

“小珠兒,嵐兒也是好意,我還有半年就要出嫁了,來寺廟里凈心養(yǎng)性也何不好?說不定真能治好我的頭疼呢,你看,今天月色這么好估計也是十五了吧,你看我今天沒頭疼呢。”

小珠兒知道小姐是在安慰她,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出息,不能保護(hù)小姐不說還讓小姐操心。

“小姐,小珠兒知道了,小姐,小珠兒伺候你沐浴吧。陸公子很貼心的給你燒好了一大桶水呢,我覺得他比張公子對你還好呢。”

羅鳳珠覺得頭一疼,天啊,她怎么忘記清毅哥了呢!

“小珠兒,你出去的時候有看見清毅哥嗎?”

“回小姐,小珠兒并沒有看見呢。”

羅鳳珠鎖眉,按理說第一個出現(xiàn)的人應(yīng)該是他才對呀。

“我想出去走走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
“小姐,這個地方真的很嚇人啊,小姐你還是先睡覺,明天早上小珠兒陪你出去好嗎?”

“既如此那就這樣吧。”

伴著陣陣頭疼,張清毅四肢被什么東西死死的束縛著,這種感覺讓他很想擺脫。

“唔”咕噥的女聲如一顆炸彈在他耳邊爆炸。

猛然睜開眼睛,狹小的房間里悶熱無比,耳畔有誰在均勻的呼吸。

“夫君你醒了???”

“誰是你夫君。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!”

“夫君,之前你還口口聲聲的喚我娘子,怎么一夜歡好后就不認(rèn)賬了呢?”

羅嵐月?lián)纹鹕碜?,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上半身,光潔的腿露在外面。

“夫君,你真的好威猛呢,妾身都有點(diǎn)承受不過來了。”

張清毅只覺得頭疼。

她打破了他原有的計劃,今天發(fā)生的這一切不在他的計劃之內(nèi),羅嵐月骨子里潑辣狠毒,外表無害陽光,這種會掩飾的女人他實在是不想惹,也惹不起,得知她還有個厲害的師傅和師兄,被這樣的女人纏上一個頭兩個大了。

“嵐兒,你這樣做有失道德,就算娶你也只能做妾。”

“做妾?”她眼睛像只貓一樣的瞇起,“我不要做妾,憑什么羅鳳珠要壓在我頭上!你要是不娶我當(dāng)大老婆,我立馬去找她告訴她我們的關(guān)系,讓她恨你一輩子!”

“你去吧,要是你說了,大不了都不娶。”

他又不是非娶羅家女兒不可,報仇的方法有很多。

羅嵐月見他摸了摸下巴,知道他的確是這么想的。

這是他習(xí)慣性的動作,一般只出現(xiàn)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。

眼神暗了暗,羅嵐月敗下陣來,想被娶的人是她,她不得犯傻再逼他了。

“清毅哥,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,你還記得姐姐說明你不是個薄情寡義之人,嵐兒找夫君沒有找錯,你若娶我,正妻之位我不強(qiáng)迫你了,只要能名正言順待在你身邊,別無他求。”

開什么玩笑,對正妻之位不求?她羅嵐月心氣甚高,不求只是暫時的,羅鳳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扶正還不容易嗎?

張清毅太了解這個兩面三刀的女人了,對她的小心思是看得一清二楚,當(dāng)下也不愿拆穿她,配合的演著戲。

“我張清毅何德何能能得到嵐兒姑娘的青睞,若不是愛我至深怎么愿意以身相許?嵐兒你放心吧,張某做出來的事我定會一力承當(dāng),只是急不得,等時機(jī)成熟我就上門提親,你看如何?”

被哄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的羅嵐月,平時的小心機(jī)小聰明早被拐跑了,一心被幸福塞得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摹?/p>

“嵐兒就知清毅哥不會始亂終棄,雖然是嵐兒設(shè)計有錯在先,不過清毅哥對嵐兒還是喜歡的對嗎?清毅哥你是喜歡我的,對嗎?”

兩只閃閃的眼睛充滿期待的望著他,他被她漂亮的眼睛晃得出神。

“是的,嵐兒這么美麗,我早就喜歡你了,不過礙于羅夫人不敢表露罷了。”

他的聲音是那么磁性充滿誘惑,他的眼神是那么專注讓人著迷,羅嵐月真的以為他是喜歡她的。

淚水又漫上眼,楚楚動人的表情擾的他心尖亂晃。

“莫浪費(fèi)了這大好時光,剛才是藥力作用我還沒好好享受呢。”

俯身抱住她的纖腰,一席話讓羅嵐月又喜又懼,又驚又羞。

他本來是想對付羅鳳珠的,可她不上鉤,這會自覺跑上門的獵物,雖然不是最初的目標(biāo),有肉在嘴邊不吃可不是太虧了嗎?張清毅可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好男人,羅嵐月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好女人,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。

可憐的羅嵐月賠了夫人又折兵,要是知道張清毅不僅利用了她,還這樣想她,估計吐血的心都有了吧。

此刻她也只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,竭盡自己所能的承歡,強(qiáng)大的自信心讓她相信,他會愛上她,就如同她瘋狂的愛他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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