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傅,這個張清毅何時把他弄下山?”
陸飛皓很看不慣張清毅那副清高的嘴臉,時刻想著解決他。
“不急,你師妹現(xiàn)在正在做一個妻子應(yīng)有的本分,等他們二人玩累了,我自會把他們弄下山,畢竟不能被羅鳳珠發(fā)現(xiàn)他們二人。”
一口茶噴了出來。
“師傅你說的好淡定,正在做一個妻子應(yīng)有的本分,師傅你怎么知道?你偷窺額?”其實(shí)他真正想說的是,師傅你盡過本分沒有?可沒那個膽子。
“胡鬧,為師怎么會去偷窺?不過是對我的蠱寶寶充滿信任罷了。”
取下面紗,陸飛皓看見師傅大嘴咧得老大,笑得整張臉都掛滿她的嘴巴。
“師傅,從小你只對我說要滅了羅家,卻一直不告訴我原由,這是為什么?”
笑臉頓時垮了下來,她碩大的眼睛看著她,認(rèn)真的問道:“你當(dāng)真想知?”
他點(diǎn)頭。
她表情苦楚的拉開衣袖,見那算白皙的皮膚上爬滿指姆粗的刀疤,只一角就刺痛了他的眼。
“師傅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當(dāng)年的事為師不想再提,一直不肯告訴你是怕嚇著你,你師傅我身上這樣的刀疤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更有被火燒傷的痕跡,那個女人,我絕對不會放過她!”毒蠱娘子眼底的火焰竄了出來,燒的陸飛皓渾身都疼。
凄涼的笑自嘴角拉開,她放下衣袖,把黑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的裹好,直到她認(rèn)為看不見一丁點(diǎn)皮膚。
“人活一口氣,這口氣咽不下去我死不瞑目!”
“那師傅你還是提著這口氣吧。”
“胡鬧,你這幅樣子怎么替我報仇雪恨!”
“我從來沒說過要幫你報仇啊。”
“你是我徒弟,從也得從,不從也得從。”
他終于知道師傅為什么會選擇羅嵐月了,她們就是一個模子的,說話的語氣都那么相似。
“好吧,你是師傅,一日為師終生為父,雖然我很不希望我的妻子沒有了爹和娘,不過我也沒有爹和娘,這樣算是門當(dāng)戶對了吧。”
他聳肩歪頭吐舌頭,惹毒蠱娘子怒喝:“沒大沒小,在師傅面前說些什么話,這個羅鳳珠我也是不會放過的,姑且讓她多活幾天好日子吧,哼。”
戴上面紗她大步流星的出了陸飛皓的房門,毒蠱娘子選擇現(xiàn)在告知他是希望他別忘了自己的立場。她希望他能懂她的用心良苦。
今夜月色很好,他收起一臉的不羈,走到窗戶前,用手托起月華。
“鳳兒,等他們都下山了,我就可以慢慢與你培養(yǎng)感情了,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向師傅求來的呢。”
從未在眾人前出現(xiàn)的邪笑浮在臉上,眼底的光吸進(jìn)普照的月芒,形如午夜出沒的魍魎,亮出了他的獠牙。
翌日,羅鳳珠起床,小珠兒早立在門外只差她的召喚了。
“小珠兒,以后就不用伺候我了吧,在寺廟里我們還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鳳兒,起了嗎?”是陸飛皓端著早點(diǎn)過來了。
“陸公子,小姐還沒更衣呢,請公子稍等一會。”小珠兒出來說。
“好,這是早飯,粗茶淡飯先將就著,中午我下山去買點(diǎn)好吃的。”
“不用麻煩了,粗茶淡飯很好。”羅鳳珠自己換好衣服走出來說。
仲春,氣候開始暖和,卻又有些不情不愿飄灑著細(xì)雨。
羅鳳珠見他俊臉披著雨絲,側(cè)身邀請他進(jìn)來坐坐,他也爽快的笑笑,抹了把臉踏進(jìn)屋去。
“昨個兒睡的還好吧?”
羅鳳珠眼睛都沒有抬一下,背對著他認(rèn)真的抹著臉。
陸飛皓自嘲的笑笑,把餐盤擱在桌上,木頭相碰發(fā)出悶響。
小珠兒兩只圓眼呼嚕的轉(zhuǎn)轉(zhuǎn),把頭低下抿著嘴笑說:“小姐,陸公子你們先坐會,我去沏茶。”
“小珠兒你去昨晚我?guī)闳サ姆孔永飵湍慵倚〗隳命c(diǎn)筆墨紙硯過來。”
“好嘞。”有事做的小珠兒顯得十分開心。
羅鳳珠皺著眉頭轉(zhuǎn)過來,有點(diǎn)不悅的小嘴微嘟著,俏皮的小模樣使人眼前一亮。而她今天的裝扮更是讓人賞心悅目。
她身穿淡紫色布衣,素凈淡雅,裁剪得體,腰間略收的板型不僅讓她腰細(xì)如柳更拉長她纖長的體型,發(fā)髻未挽青絲垂落,黑亮如水,黑白相映間那叫一個唇紅齒白,眉如遠(yuǎn)黛,這張完美的臉和溫潤的氣質(zhì)硬是把這件普通的衣服穿得美艷,若換一個姑娘怕是穿不出一絲一毫的味道來。
她此刻端坐在三角椅上,本來是四個角的,左下角的木腿斷了一截。
“鳳兒,你這衣服很特別。”心里對這絕世佳人贊不絕口,嘴上拐著彎的夸獎著,只不過買看見她坐的椅子后,捉弄的心升騰,他眼里忍著笑,時不時瞥一眼那缺了腿的凳子,陸飛皓很好奇她何時會左右搖擺,最好摔下來上他抱個滿懷。
他好期待呢。
“咳咳。”羅鳳珠右手虛握按按紅唇,他的視線馬上被那性感的紅唇吸引過去了。
“鳳兒你哪都美,最美的卻是那唇,真真讓人移不開眼。”
有點(diǎn)尷尬的站起來,走到門口向外張望,羅鳳珠看著雨絲不斷絕的越來越密集,責(zé)怪道:“你叫小珠兒拿什么筆墨紙硯,是來干什么的?”
“鳳兒你先把早點(diǎn)吃了我就告訴你。”
裝作沒理解到她的意思和故意忽略她的不高興,陸飛皓笑嘻嘻的對她說。
“我不餓,我要見清毅哥,他現(xiàn)在在哪?”
把有點(diǎn)漏雨的門掩過來,羅鳳珠順手拿起一個饅頭吃將起來。
“可愛的小丫頭,還和我鬧別扭呢。”陸飛皓走過去,為她拌涼熱白粥,心里誹腹著。
“你怕是看不見他了,昨晚師傅就把他送下山了。”
“你們?yōu)楹稳绱舜颐桶阉拖氯チ??你們又為何把我們迷暈了再送上來,你們究竟是什么人?rdquo;她放下咬了一口的饅頭,正色道。
“小姐,陸公子,筆墨紙硯我尋來了。”一陣水霧飄了過來,小珠兒掛著雨珠懷里抱著東西進(jìn)了屋。
“真是辛苦你了小珠兒,抱這么多東西肯定很累吧。”陸飛皓體貼的幫她減輕負(fù)擔(dān),順手遞過一杯水。
那杯水被羅鳳珠搶了過去。
“小珠兒你快去拿一件我的衣服換了,這春天也是極容易生病的。”羅鳳珠拍著她身上的水關(guān)切的說。
“哪會這么容易就生病,待會我教你站樁,再泡泡我?guī)煾档乃帲闵韽?qiáng)體壯力大如牛。”陸飛皓擦拭著沾了些水珠的筆墨,彈彈宣紙,還好買的是上等的宣,不然現(xiàn)在鐵定廢了。
小珠兒有點(diǎn)感激的望了他一眼,被羅鳳珠拉了過來,一件粉色衣裳往她懷里送。
“快去,不然不讓你吃午飯了。”她表情兇兇的,小珠兒不覺得害怕,反而溫暖不已,外面飛舞的雨絲都變成了太陽雨。
陸飛皓一直安靜的立在一旁,冷眼看著主仆二人的深情厚意,他疑惑,自己竟羨慕小珠兒,隱隱希望能讓她操心的人是自己。
他走過去,抓起她的手走到窗前,指著冒雨站著的毒蠱娘子,說:“我?guī)煾翟谕饷嬲玖撕芫昧耍P兒你不請她進(jìn)來嗎?”
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,黑色的衣服裹著的女人,今天把臉都纏進(jìn)去了,羅鳳珠很恐懼的想著她還是人嗎,把自己包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的,不知還可以呼吸不。
“老人家,請進(jìn)來說話。”她提高嗓音說道。
聽她又叫自己老人家,毒蠱娘子氣得沒吐血,這個丫頭片子存心的是吧!
難為她還好心的把自己藏起來,怕嚇著她,真是沒良心的丫頭,和她娘一樣。
氣呼呼的轉(zhuǎn)身,毒蠱娘子絕塵而去,羅鳳珠瞬間在原地石化。
“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。”她瞪著眼睛滿臉無辜的問身邊的陸飛皓。
陸飛皓早在心里笑得前仰后合,他努力控制面部肌肉,扯動唇角說:“無事,我?guī)煾邓褪沁@樣的人,她也許只是來看看你罷了。”
將信將疑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羅鳳珠看見小珠兒換好衣服出來了,這才不緊不慢的問:“說吧,拿這些來干什么?”
“當(dāng)然是抄經(jīng)書了,我給你準(zhǔn)備了金剛經(jīng),心經(jīng),楞嚴(yán)經(jīng),光這楞嚴(yán)經(jīng)就夠你抄的了,每本經(jīng)書各抄一百遍吧。”
一百遍!
小珠兒驚駭?shù)谋牬罅搜劬?,下巴已?jīng)不能自動還原了。
還是小姐比較淡定,她輕掃桌子,滿意陸飛皓準(zhǔn)備的都是上好的筆墨紙硯,抓起毛筆在桌上輕點(diǎn),說:“好,這是我該做的,我抄便是,現(xiàn)在我們回歸正題,請你可否告訴我清毅哥的事。”
陸飛皓歪著頭嗯嗯兩聲,把早就打好的稿子聲情并茂的說出來:“這飛云寺附近的村民都是粗魯且排斥外人的,我和師傅常年在此居住深知村莊的許多秘密,這些等我以后告訴你,反正你們就是不能在清醒的時候上來就是了。至于你的清毅哥。”
他見二人都豎起了耳朵聽得極其認(rèn)真,特別是聽到清毅這兩個字的時候,羅鳳珠的眼睛都吊起來了,這讓他起了逆反之心,故意拖長,停頓,靜止半晌,發(fā)現(xiàn)她眼睛嘴巴開始往下垂,這才揚(yáng)揚(yáng)頭繼續(xù)說:“師傅連夜把他送下去也是出于這個原因,況且他醒的比你早,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不不是不放心嘛,所以就連夜上他下山了唄。”
“所以是你作怪呀!”小珠兒跳起來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