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損失嗎,就算劉媽媽不與我計較,我也一定是要賠給媽媽的。”
就在劉氏的巴掌要落到韓念慈頭上時,韓念慈盈盈一笑說出來的這番話,讓劉氏的巴掌堪堪停在了空中。
劉氏斜斜的瞥了韓念慈一眼,她沒有聽錯吧?這丫頭要賠償她的損失?她拿什么賠?她全身上下稍微值點錢的東西早就被她搜刮走了,就連衣服都被她換掉賣了錢?她還有東西賠償她?
“莫不是……”劉氏瞇著眼直直的盯著面前的女孩,難道這丫頭還背著她偷偷藏了私房錢?
如果是這樣,那么她就更不能輕饒了這丫頭了。
韓念慈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玉佩,這玉玨泛著淡淡的溫潤的光澤,顯然是一塊好玉。
這是她六歲那年,母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。上一世,她視這塊玉為生命,平時玉不離身。劉氏早就看上了這塊玉佩,幾次想搶奪,幾次都因為韓念慈殊死保護玉佩的態(tài)度而沒有得手。
韓念慈將那塊玉佩放在掌心里,玉佩溫溫潤潤給她的手掌帶來一種舒服的感覺。她將手掌伸出去,遞到劉氏面前,微笑道:“劉媽媽,我也身無長物,就用這塊玉佩來賠償那些衣服的損失吧。”
劉氏還未出聲,一旁的孫貓兒卻是按捺不住,頻頻給韓念慈使眼色,一面又對劉氏道:“娘,這可是人家念慈的娘留給人家唯一的念想兒,咱們可不能拿走。”一面又急急的對韓念慈道:“傻丫頭,還不趕緊收起來。”
劉氏卻是瞪了自家女兒一樣,連忙慌不迭的伸手接過那玉訣,一面掂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細細查看,一面笑道:“哦?你今個兒怎么舍得把這東西拿出來了?以往不是連看都不讓我看一眼的嗎?”
韓念慈笑得溫婉:“我娘從小就教我,弄壞了別人的東西自然要賠償?shù)?。念慈身上沒有別的東西,自然只能以這個來抵。”
劉氏滿意的拿著這玉佩左瞧右瞧,俗話說黃金有價玉無價,劉氏一介村婦自然看不出這塊玉佩的價值,不過看韓念慈平時對這塊玉的保護程度來看,這一定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好寶貝。。
韓念慈見了劉氏的貪婪樣子,微微一笑道:“這是我六歲那年家母送給我的生辰禮物。不過……”
她頓了一頓,望著劉氏,嘴角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:“不過這塊玉佩雖然值錢,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知曉她的價值,尤其是在這種鄉(xiāng)下地方。劉媽媽若想把玉佩拿到當(dāng)鋪當(dāng)?shù)?,只怕也值不了幾個錢。”
什么?這東西不值錢?
劉氏這下有些泄氣,恨恨的盯著對面的韓念慈。
這丫頭是在耍她嗎?
韓念慈見了劉氏這幅模樣,心下冷笑一聲,面上卻淡淡道:“不過,劉媽媽若能耐得住性子,這玉訣還是能值得個好價錢的。”
“哦?”劉氏狐疑的望向韓念慈。
韓念慈微笑道:“劉媽媽想必也知道,我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,將來也必然是要回到丞相府的。”她頓了一頓,“這塊玉佩我是定然要贖回去的,如果劉媽媽不介意多等一等的話,我想定然可以得到一個好價錢的。”
劉氏心下卻是來回盤算。這丫頭說的倒也有道理,這等窮鄉(xiāng)僻壤的地方,有誰能識的這無價之寶?就算能賣出去,只怕這價格也不隨她的心意。如果等到丞相府的人來,那情況就不一樣了。這丫頭對這塊玉訣這么寶貝,定然會要求丞相府的人從她手里買回來,那么她到時候就可以獅子大開口要個好價錢了。
想到這兒,劉氏便順坡下驢對韓念慈道:“念在你這丫頭一片孝心的份兒上,我就答應(yīng)了你,先替你保管著吧。”
韓念慈微微垂下眸子,這請君入甕的把戲倒是很容易,這個貪婪愚蠢的女人輕易的上鉤了,好戲還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