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思薇聞言雙眸一亮,抬起頭微笑道:“那是神算子老先生隨便算的,當不得真的。”面上卻露出得意之色。克父克母的賤人,也想跟她爭?
眾人看向韓念慈的眼光里就多了些鄙夷和畏懼,難怪以前從未見過這位韓大小姐,原來是個克自己父母的人,怪不得相府都是由穆姨娘管家呢,原來連她親身母親都被她克了。這樣晦氣的人,難怪丞相府從來不讓她出來見人呢。
吳亞楠笑盈盈的望向韓念慈,言語中全是諷刺:“話雖如此,不過事關(guān)丞相大人和夫人的身體,自然還是要多加小心的。也難怪韓大小姐在鄉(xiāng)下呆了這么多年呢。”
韓念慈猛地抬頭直直的盯著吳亞楠,目光如電般直射吳亞楠。吳亞楠被她森冷的目光嚇了一跳,情不自禁縮了縮身子,又感覺此舉失了她大小姐的身份,怒道:“你這般盯著我干什么?”
韓念慈唇角勾起一絲冷笑:“我只是好奇,想看清楚無知妄言又膽大包天的人長什么模樣。”吳亞楠聽她說自己無知,當下大怒,站起身吼道:“你……哼,鄉(xiāng)下長大的果然是沒有教養(yǎng),你竟然敢說我無知?”
韓思薇作勢拉住吳亞楠的裙角,面上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勸解道:“吳姐姐快別生氣了,我大姐她剛從鄉(xiāng)下回來,不太懂禮貌……”
韓思薇表面字字句句為她開脫,實際上三句話不離她從鄉(xiāng)下回來,明里暗里諷刺她不懂禮儀。
韓念慈冷笑,這個韓思薇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。上輩子她居然敗在這樣一個對手手中,可見當初的她是多么單純無知。
不過這輩子,韓思薇,你休想再得到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了。
“我看不懂禮的是妹妹你吧。”韓念慈毫不客氣:“全相府都知道我之所以被送去殷城,乃是因為祖母和父親身體不豫,我出于擔心便去京城最靈驗的妙華寺燒香拜佛。住持說我與佛有緣,我便誠心決定以身侍佛三年為祖母和父親祈福,才去了南城。因身份不便,這才寄住在南城方家。如今三年期滿,父親和祖母如今皆身體健康,我誠心侍佛一片苦心總算沒有白費,心中十分歡喜。沒想到,在妹妹你的眼中,到是變成了我克父克母了……”
韓念慈說罷用手絹在面上沾了沾,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。
韓思薇,要知道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演戲。論演技,你還差得遠呢。
座下的貴女們都聽懂了韓念慈話里的意思,紛紛同情的望著她。
原來如此,這位韓小姐出于一片仁孝之心,才愿意舍身去那種地方吃三年苦為父母祈福,真是孝順至極。而韓思薇,不但自己不愿去為父母祈福,還造謠污蔑嫡姐是個不祥之人……這庶女果然是欺上瞞下,上不了臺面的東西。
韓思薇見這些貴族千金們紛紛用蔑視的眼光看著她,尤其那些與韓念慈同為嫡女的千金們,眸子里射出的光更是恨不得活活剮了她。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韓思薇急的滿頭大汗,想反駁韓念慈的話,口中訥訥半響說不出話來。
要知道,韓丞相極重面子,因此對外一貫稱韓念慈是為父母祈福才把她送到南城方家。韓思薇自然不敢拿相府和父親的面子開玩笑。
吳亞楠見韓念慈一番解釋后,大家看她的眼光已帶有親近之意,尤其是那些嫡女們更是把她視為知音,便哼了一聲道:“就算你是出于孝順又如何?你罵我無知妄言,可見當真沒有教養(yǎng)。”
“哦?是嗎?”韓念慈雙眉一挑,眸中一縷精光閃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