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斷定大家不信我?”沈月涵仰起頭,看著南宮曄的俊顏,對于剛才的話很是不明白,此時的她眸子里全是不解。
“哦,你可能還不知道吧,現(xiàn)在離國的大街小巷,人們的茶余飯后大概都在說云國的傾城公主好男色,初見太子便想和他歡好,連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。”南宮曄語氣涼涼的,眼角的余光卻在打量著沈月涵神色的變化。
看著沈月涵的臉色成功變成了豬肝色,南宮曄心里暗暗叫好,當然原話可不是這么說的,他也適當?shù)碾[去了一部分內(nèi)容……
比如說什么這離國太子花名在外,坐擁太子府邸百名佳麗不止,竟對一個小丫鬟還報有肖想云云。
“他們眼瞎?我那是救人,救人好么?誰對你好色心起了?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,無稽之談!”沈月涵有些憤恨,但還不至于忘記現(xiàn)在的處境,她手上的力道沒變,依舊緊緊的拽著南宮曄的袖子。
看著不管怎么說,沈月涵都不打算放手的賴皮樣子,南宮曄蹙眉,突然他揮手截斷了自己的黑色錦袍,被沈月涵拽著的半只袖子飛到空中,沈月涵身子一沉,不由自主的向后跌去,而她的后面則是來時的陡峭的上坡,上坡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小窩。
“??!”沈月涵驚叫一聲,向后跌去。
南宮曄聽到聲音后,急急伸手,卻只是觸到沈月涵的指間,那指間的溫度涼涼的,帶著說不明的寒意。
看著沈月涵就要跌下山去,南宮曄暗用內(nèi)力,急急上前,一把攔住沈月涵的身子,卻不想被沈月涵的重力給一起拉了下去,于是兩個人抱在一起跌了下去。
沈月涵看著南宮曄因為想要拽自己一把而跟自己一切跌下來后,心思一動,本來想開個玩笑,嚇唬嚇唬南宮曄的,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陪自己一起跌下來了。
到底該說這個人傻還是說這個人善啊。
沈月涵想了想,伸手環(huán)住南宮曄的身子,終究還是不要讓他受傷的好,不然就真的說不清了。
似乎能感覺到沈月涵環(huán)住自己的手臂,南宮曄一臉不解,他望著沈月涵奶白的小臉,一時之間,竟沒有了言語。
“額……”跌到平地上的時候,沈月涵的腳踝似乎是擱到了尖銳的石頭,她吃痛的叫了一聲。
南宮曄以為是自己壓疼了她,忙抬起身檢查著沈月涵。
“你怎么樣?可是哪里摔疼了?”南宮曄半伏在沈月涵的身上,急急的問著沈月涵,眼神清澈如一汪清泉。
“腳,好像剛才被劃到了,其他地方,還好。”沈月涵狠狠抽了一口氣,她試圖起身,可是剛動了動腳就一陣鉆心的疼,不由深深的呼吸著。
南宮曄往剛才滾下來的地方看了眼,眉宇間氤氳著些許怒氣和陰沉,卻只在一瞬便消失不見。
“你別動,我來看看。”南宮曄按住沈月涵想要起身的身子,蹲在一旁,細細的打量著沈月涵的腳踝。
那張邪肆的臉上滿是小心翼翼的認真,動作竟是無比的輕柔,他的手指冰涼,按在受傷的腳踝周圍竟然有種莫名的舒適。
沈月涵好笑,這個家伙恐怕這輩子都沒有給別人治過傷,從來都沒有服侍過人吧,瞧這動作,真是生疏到一定程度了啊。
“這樣,會不會疼?”南宮曄小心翼翼的抬起沈月涵受傷的左腳,歪著腦袋問。
“不會。”沈月涵搖搖頭,對著南宮曄小聲說道。
“那就好,你這里傷的不輕,你且等著,我雖沒給人包扎過,但是在太子府邸里倒是經(jīng)常受傷,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,止血包扎這一塊應(yīng)該是沒問題的。”說完,南宮曄就將已經(jīng)截斷的黑色錦袍,再次截斷,細心的將沈月涵的腳踝包好。
“什么叫做太子府邸里經(jīng)常受傷?是誰受傷?你么?”沈月涵敏感的捕捉到了幾個字,她抬眸望著南宮曄俊秀的臉龐,疑云遍布。
“嗯,我。”南宮曄也不隱瞞,大大方方的承認,他抬頭不以為意的笑笑“你知道的,覬覦這太子之位的人太多,即便我是個草包對他們構(gòu)不成威脅,他們也想要斬草除根吧。”
許是語氣里的悲涼讓沈月涵覺得有些心疼,她伸手拍了拍南宮曄的肩膀柔聲安慰道:“其實你也不算是草包吧,我總覺得你好像舞臺劇上的演員,臺上臺下的你也許是兩個人。”
“你說的話,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了,什么舞臺劇臺上臺下有的沒的。”南宮曄搖搖頭,斂下眸子,遮住了眼中的一片光景。
沈月涵聳聳肩,滿不在意的笑了笑,亦不在說些什么了。
經(jīng)常受傷么?宮廷的斗爭竟然連一個草包太子都不放過,從小到大,你又經(jīng)受了多少次的暗殺,才會讓你對所有人都帶上面具?究竟是經(jīng)歷了什么?